诺贝尔文学奖,对残雪可能没那么重要
卡夫卡,1910
我想残雪这些年能坚持自己的道路走下来,也是源于这一份内在的力量,她曾说过这么一番话:
因为我在国外出书比较多,文坛不少人议论说我在迎合西方人,我的那些体验不是中国人的体验,至少不是原汁原味。要说迎合西方人,卖土特产才是迎合西方人的口味吧?我同国外同行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竞赛,有什么可迎合的呢?他们都承认我的写作是高难度的。我才不搞那套所谓文化的原汁原味呢,我只搞我个人的原汁原味,我的东西绝对模仿不了,这就够了。
我的作品并不是在国内卖不出去,才到国外去“迎合”西方读者。残雪小说在国内卖得也不错,我想这是纯文学的成功吧,我深深感激我那些青年读者,他们近年来成长得非常之快,一点不比国外的读者水平低,甚至超越了他们。
在此值得指出的是,那种“迎合西方人”的指控,并不是一种文学批评的观点,而隐含着这样一种意味:文学艺术只不过是一种宣传品,没有什么独立价值,而好坏的评价,也只是一场权力博弈,“迎合我的就是好的”。
实际上,很多人都看不懂残雪的作品为何在西方受欢迎,毕竟在国内,她长久以来被视为一个非主流、甚至“反主流”的边缘作家,往好里说似乎也只是“剑走偏锋”、有点特殊风格罢了。这种普遍的看法本身就表明,中国人对文学价值的评判并不单纯基于文学本身,倒是常常以文学之外的标准来加以衡量。从莫言这些年的遭遇来看,残雪如果得奖,遭黑的可能性会比他更大。
在我们这个时代,“文学”的价值本身就已晦暗不明,在这样的荒漠中负重前行,这原本就是孤独的事业。残雪曾说过,她寄望于更多人踏上她开辟的道路:
我期待有先锋精神的读者,他们有足够的精神的敏感性,对文学本质的领悟能力高;接受现代意识的素质高;情商性的爆发能力高;创新的渴求程度高,是灵魂文学的爱好者。
说实话,经历了这些年的许多事,我对此很难乐观得起来,但我知道,如果我们这片土地能有一些不一样的精神生活,就需要有这样的人,哪怕不多,但有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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